心葵

每逢佳节必飞刀

雪凝(5)
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何时竟倚着凉亭的柱子睡过去,梦里全是当日他喷火的眼,“魏雪凝,你就这般恨我吗?恨到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彼时她无力的躺在床上,却依旧冷冷的笑着,“我已经陷在你们这牢笼里,难不成让孩子也陷在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他扑过来,掐着她的脖子,那瞬间,她以为自己终于能得一个解脱……

       她猛地从梦中惊醒,多年训练形成的反射让她抬手便向身后击去,可惜没了内力的支撑,这一招轻轻松松的被挡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渐暗,身后的男人面色却比夜色还黑,用披风将她裹住打横抱起,“冬日里睡在外面,你疯了不是?”

      “疯了正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男人的脚步一顿,垂眸看她,似笑非笑,“疯了本王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微微侧头,耳边的话与梦中合二为一,“魏雪凝,你死了这条心吧,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成婚三年,许是她一直像块木头,他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,这次却不知怎的,他发了狠折腾了她两个时辰,直到半夜她才又累又饿的睡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清晨醒来时候,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,心口是一圈圈暧昧的痕迹,她不耐的扯过衣服穿上。门口的侍卫忽的出声,“王妃,雨姑娘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景元赶到陈廷柏指定的那处小宅子时,已经是日落时分,他对着外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此时却一脚踢开房门,但见十余个侍卫护在陈廷柏周围,他安然的坐在桌边喝着茶,而他身后的床被重重纱帐遮掩,只隐约露出一个朦胧的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陈景元猛地拔出腰间的剑指向他,“放了她,我们之间的争斗与她无关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皇叔,你急什么?”陈廷柏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,打开折扇轻摇,“皇叔好手段,没了兵符,竟也能调动大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要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侄儿万万没想到,此去北方,皇叔居然是顺水推舟,皇叔用昔日在军中的威信调动大军,那么侄儿要的自然是皇叔手书一封,让大军退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要本王就此失去威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皇叔是写还是不写呢?”陈廷柏收起折扇,一双桃花眼微眯,一派风流公子样。

       “拿纸笔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廷柏微微一笑,抬手勾了勾手指,身后有人立即送上文房四宝,“皇叔,请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景元收剑上前,微微闭眼,再睁开双目已是一片清明,“本王要你一诺,这些人,皆受本王蛊惑,什么都不知道,理当无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廷柏自属下手中接过砚台,一下下缓缓磨着,并不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暗卫,本王把暗夜令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陈家王朝,有一个秘密组织,是为暗卫,历来直接受皇帝管辖,为皇帝刺探情报,暗杀不忠之人。先帝偏爱陈景元,死前竟将暗夜令交给陈景元而非当今皇帝,陈廷柏父子一直耿耿于怀,不想陈景元竟然主动交出,绕是狡猾如陈廷柏,眼眸中也闪过一丝惊异,“皇叔竟是个情种,为侄儿这叛奴,付出如此代价”,他将磨好的墨推向陈景元,“皇叔放心,父皇与侄儿若是动了这群将领,岂不是打开了北方门户,引蛮族入侵?”

       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陈廷柏将信和暗夜令放入怀中,挥手让手下撤出小屋,“皇叔,听闻你和侄儿那叛奴,喔不,是皇婶一向不合,还曾经掉了个孩子,今日,侄儿便送你一个大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景元一愣,迅速上前揭开床帘,床上的女子只着中衣,躺在那里,一动不能动,显然被封住了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景元顾不得身后扔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的陈廷柏,飞快的出指解穴,穴道刚一打开,魏雪凝便迅速的侧过身去,紧紧的抱着自己,浑身抖个不停,陈景元抢拉过她的手腕,只觉得脉息不稳,跳的飞快却又杂乱无章,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“皇叔放心,只是西域进贡的助兴药,常人服用,一丸便可,侄儿怕皇叔不尽兴,便喂了三丸。”

  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  “不过皇叔放心,侄儿一向嫌别人碰过的女人脏。”

      “滚,陈廷柏,莫要忘了本王的手段,就算没了暗卫,没了再争上位的可能,本王想要你的命,也并非难事!”

       陈廷柏许是想到了什么,终是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屋子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二人,魏雪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抖个不停,呼吸也是越发的急促,不知过了多久,陈景元低叹一声,伸手强硬的揽起魏雪凝,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怀里的女人控制不住的低哼一声,却仍是摁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“雪凝,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搂紧她,“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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